第0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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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夏油傑知道朝霧愛很討厭汗味, 他們每次鍛煉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所以在五條悟張羅找她進夢境副本的時候，他先回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
等他收拾利索，收到消息趕到朝霧愛房間時，就發現了縮在地上哭的小姑娘和在一旁手足無措的五條悟。
夏油傑想安慰一下朝霧愛, 卻被她躲了過去。
這麽多年,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夏油傑也有些麻爪。
愛醬真哭還是因為淚失禁而流淚, 他分得很清楚, 這次明顯是真的哭了。
無奈，只好將研究室的家入硝子叫過來，女生應該更懂如何安慰女生。
硝子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看到朝霧愛的第一反應就是她被欺負了, 但她的表現又和她學到的一種病癥類似。
硝子神色覆雜地掃了眼在場的兩個DK，用並不溫柔的語氣將兩人請了出去。
砰得將門關上, 硝子蹲在朝霧愛身邊小聲地安撫她。
也許是危險源離開了, 姑娘果然漸漸平覆了下來。
家入硝子從來沒想過她會在她的同期身上看到課本上描述的內容，創傷再體驗——
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最常見最具有特征性的癥狀。
她也學習過緩解該癥狀的方法。
先梳理一下過往的回憶吧。
家入硝子嘆了一口氣。
硝子幾乎是將腦袋裏的知識搜刮了個遍, 才讓朝霧愛開口。
小姑娘抱膝坐著, 下半張臉埋在臂彎裏，露出來的眼睛上還掛著淚珠, 要掉不掉的樣子。
她抽了抽鼻子, 小聲道。
“那是幾年前的時候，我去商業街買東西……當時天好像黑了, 四周很昏暗……”
因為是刻意遺忘的回憶，現在想起來有些困難，朝霧愛磕磕巴巴地描述那天的場景。
“有一個男人, 他突然從旁邊躥出來抱住我……”朝霧愛身體抖了起來，眼淚也從眼眶滾落, “他一身臭汗味，力氣好大，我掙不開他，後來我好像抓到了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他的腦袋。”
“接著流了好多血，腥味，好惡心。”
她仿佛回到了那天夜裏，男人令人惡心的笑聲，濃重的汗酸味，和血的氣息混合在一起。
好想吐。
朝霧愛伏在地上幹嘔了幾下，嘴唇有些發白，被冷汗打濕的頭發一綹一綹黏在臉上。
家入硝子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個男人最後怎麽處理了？”
雖然知道小愛很難受，但現在必須讓她回憶起事情完整的經過，而不是沈浸在最恐怖的那段記憶中。
“家裏的司機察覺到了不對，將那個男的控制住了。警察說他是個癮（君子）……後來我就沒再關註後續，我也離開了那個國家。”
朝霧愛將臉埋在臂彎裏，悶悶地說：“已經好久都不發作了，我以為已經過去了。”
沒想到還是……
隨著那日的記憶一點一點回憶起來，恐懼感也不像之前那麽強烈了。
五條悟不是那個人，這裏是霓虹，她身邊還有提瓦特的大家，她很安全。
“小愛不要怕，就算你現在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能輕松反制對方。”家入硝子抱了抱纖弱的小姑娘，“你可是唯二的特級咒術師啊，控制一個普通人還不是輕輕松松～”
硝子故意說得輕快：“你想啊，你之前不還在夢境副本裏一招就幹掉了悟嗎？”
為了活躍氣氛，她還繪聲繪色地比劃了一下。
“那家夥平時那麽囂張，沒想到這麽不堪一擊。他下次再說他是最強的時候，我就要把當時拍到的照片糊他臉上。”
朝霧愛被硝子誇張的動作逗笑了。
嘴角輕微扯動：“當時用的是悟的招式，我沒有那麽厲害啦。”
“招式可不分人，誰用算誰的！你不信我現在把他們喊過來，讓他自己說是不是打不過你！”
朝霧愛搖了搖頭，又將臉埋回手臂，把自己當成一只鴕鳥：“不要叫他，剛才……好丟人。”
硝子又陪了一會兒朝霧愛，將她哄上床：“乖，你今天晚上好好睡覺，不要去夢裏。我去找白先生給你開點安神的藥，你先睡一會兒。”
硝子幫朝霧愛拉上被子，一遍一遍叮囑她不能進副本裏。
“你現在養好精神最重要，不能焦慮，不然會加重你的癥狀。”
朝霧愛拉了拉被子：“硝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硝子隔了發簾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就是小孩子～”
硝子拉開房門，扒著門縫偷聽的兩個DK差點沒順著力氣趴在地上。
“怎麽樣怎麽樣？”
硝子回頭看了一眼，輕輕把門合上。
“去那邊說吧。”
方向是去研究室，兩個男生小尾巴似的跟著硝子。
硝子單手在口袋裏摸了摸，掏出煙盒磕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沒點火，就幹吸。
“傑，你知道小愛曾經得過創傷後應激障礙嗎？”
創傷後應激障礙？
夏油傑沒出聲，硝子就知道他沒聽說過這件事了。
女生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煙，神色有些抑郁。
夏油傑讓她說詳細一些。
硝子把她從小愛那裏聽來的覆述給了兩個男生。
“……大（麻）吧，汗味重的話應該就是這個了。”硝子抽了兩口，嫌沒點火的沒味，將嘴裏的煙塞回煙盒裏，“國外對毒品管控的不是很嚴格，像白先生之前待的中國就很好，東京這邊也還行，所以小愛的家人才會給她送到這邊來吧。”
為了不再刺激她。
“她現在癥狀不是特別嚴重，當初應該是有請很好的醫生治療過。這次應該是悟讓她聯想到當時的男人了吧……美國的話，對方應該是藍眼睛，個子高大，頭發應該也是淺色的。”
硝子頓了頓，瞥向一旁一反常態沈默不語的五條悟。
“很不幸，你可能跟這些特征對上了。”她雙手插在兜裏，淡淡道，“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麽對成年男性不感興趣。”
潛意識讓她回避曾給她帶來傷害的人。
比起成男，正太看上去沒什麽危險性。
“她從來沒說過這些。”
不僅如此，他也從未聽愛醬說過父母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會每年過年的時候跟父母回老家，一起過個年。
但愛醬的父母從來都沒看過她。
“啊，愛醬的父母啊，我聽小愛說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後來就各過各的，不怎麽聯系。”
硝子又嘆了口氣：“我說啊傑，這些信息你要是想知道大可直接問小愛。你一個人憋著，別人也不清楚你要什麽，坦率點吧。”
不然就寡著吧。
“愛醬的父母是聯姻嗎？”
因為聯姻所以沒感情，生下的孩子也不管不顧。
夏油傑的手悄悄握緊。
“不是，是自由戀愛。結婚時恩愛的不行，後來不愛了，就離婚了。而且你看啊，目前在繪綺庭的這些人，除了伏黑先生，都是單身吧。”
“欸？！”
不是再聊愛醬的事情嗎，為什麽話題跳躍到這裏了？
硝子扶額。
這麽好的上分機會他怎麽就不知道把握呢？！她都暗示到這個份上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主動的話，小愛估計會和她家人一樣，單身主義。”說話間已經走到研究室了，硝子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沒有壓下去，“至於你，悟，有時間去道個歉吧。雖然你也不是故意的，但還是道個歉比較好。”
實驗室的門關上了，透過玻璃，夏油傑看到硝子在跟白術和提納裏描述愛醬的狀況，隔音很好，聽不見他們具體說了什麽，只能看到他們臉上著急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夏油傑和五條悟之間有些沈默。
氣氛沈重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你要打我就動手吧。”
五條悟低聲說，聲音不覆往日張揚。
夏油傑捏緊拳頭，最終還是放下，他沒有權利代替愛醬做決斷。
“你還是去向愛醬道歉吧。”
他沒有惡意，這只是同學間普通的打鬧，打他沒有意義。
現在更重要的是讓愛醬好起來。
因為提瓦特人有專門的聊天群，朝霧愛生病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立即就有人要買飛機票趕回來。
阿帽：【小愛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就不該放任她和那幫臭小子們在一塊兒。】
納西妲：【阿帽，你先冷靜一下。我相信今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現在先治療小愛要緊。】
荒龍天下第一鬥：【啊啊啊，飛機票訂起來好麻煩，這個游戲就不能安排一個傳送功能嗎？】
久岐忍：【老大你先別急，機票我已經訂好了。白先生，小愛的病情如何了？】
塵世閑游：【現在繪綺庭有誰留守？】
白術：【正準備去給小愛面診，大家先不要擔心。】
白術：【除了我外還有提納裏，萊歐斯利，納西妲和阿帽在，魈晚上的時候坐飛機去沖繩找溫迪去了。】
嘉明：【我在北海道這邊，坐飛機的話，今晚能趕回去。】
提納裏：【小愛是精神類疾病發作，你們不要都湊過來，這樣反而不利於她恢覆。】
提納裏：【萊歐斯利先生，能拜托你去藥店嗎？等下我會把需要的東西整理出來發給你。】
白術：【我也需要鐘離先生幫我去藥店抓些中草藥。】
塵世閑游：【沒問題。】
閑雲野鶴：【我去吧，我腿腳能快一些。】
影：【小愛需要心理醫生嗎？我目前在的國家據說有位不錯的心理醫生，我帶她過去吧。】
油豆腐萬歲：【繪綺庭是該配備一個心理醫生。高專也是，那幫小孩子每天壓力都很大，精神緊張，長期下去也會出心理問題。】
油豆腐萬歲：【我們應該跟高專方面溝通一下，要求在學校配備心理醫生。】
神裏綾華：【哥哥和我在的地方賣的藥枕安神效果很好，我寄給白先生吧。】
白術帶著藥箱給朝霧愛把了脈，朝霧愛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並不知道自己在繪綺庭的群裏引起了怎麽的波濤海浪。
白術動作輕柔地將朝霧愛的手放回被子裏，輕輕把門合上。
剛一擡頭就對上一群五顏六色的眼睛。
他笑笑：“問題不大，我開些安神的藥就好了。不過後續還要吃一些抗抑郁和焦慮的藥物。”
“先讓她睡一會兒吧，等藥材到了我熬完藥再送過來。”
瞥了眼緊閉的房門，萊歐斯利無奈道：“下午還那麽精神，一轉眼就病倒了。”
散兵背靠著墻壁，雙臂交疊：“等她好些了，還要再問問她還有沒有什麽病史，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她生病了。”
納西妲輕輕拍了拍手：“之後帶小愛做個全面檢查吧。好了，別都守在這裏了。留下一個守著小愛就好了。”
納西妲看向蔫噠噠的五條悟：“小悟，你能來守夜嗎？”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納西妲是找機會讓五條悟向小愛道歉，讓他守夜也是為了減輕他的心理負擔。
夏油傑明白納西妲的用意，將喉嚨裏自薦的話咽了回去。
這是最好的辦法。
他勸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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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知道朝霧愛很討厭汗味, 他們每次鍛煉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所以在五條悟張羅找她進夢境副本的時候，他先回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
等他收拾利索，收到消息趕到朝霧愛房間時，就發現了縮在地上哭的小姑娘和在一旁手足無措的五條悟。
夏油傑想安慰一下朝霧愛, 卻被她躲了過去。
這麽多年,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夏油傑也有些麻爪。
愛醬真哭還是因為淚失禁而流淚, 他分得很清楚, 這次明顯是真的哭了。
無奈，只好將研究室的家入硝子叫過來，女生應該更懂如何安慰女生。
硝子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看到朝霧愛的第一反應就是她被欺負了, 但她的表現又和她學到的一種病癥類似。
硝子神色覆雜地掃了眼在場的兩個DK，用並不溫柔的語氣將兩人請了出去。
砰得將門關上, 硝子蹲在朝霧愛身邊小聲地安撫她。
也許是危險源離開了, 姑娘果然漸漸平覆了下來。
家入硝子從來沒想過她會在她的同期身上看到課本上描述的內容，創傷再體驗——
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最常見最具有特征性的癥狀。
她也學習過緩解該癥狀的方法。
先梳理一下過往的回憶吧。
家入硝子嘆了一口氣。
硝子幾乎是將腦袋裏的知識搜刮了個遍, 才讓朝霧愛開口。
小姑娘抱膝坐著, 下半張臉埋在臂彎裏，露出來的眼睛上還掛著淚珠, 要掉不掉的樣子。
她抽了抽鼻子, 小聲道。
“那是幾年前的時候，我去商業街買東西……當時天好像黑了, 四周很昏暗……”
因為是刻意遺忘的回憶，現在想起來有些困難，朝霧愛磕磕巴巴地描述那天的場景。
“有一個男人, 他突然從旁邊躥出來抱住我……”朝霧愛身體抖了起來，眼淚也從眼眶滾落, “他一身臭汗味，力氣好大，我掙不開他，後來我好像抓到了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他的腦袋。”
“接著流了好多血，腥味，好惡心。”
她仿佛回到了那天夜裏，男人令人惡心的笑聲，濃重的汗酸味，和血的氣息混合在一起。
好想吐。
朝霧愛伏在地上幹嘔了幾下，嘴唇有些發白，被冷汗打濕的頭發一綹一綹黏在臉上。
家入硝子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個男人最後怎麽處理了？”
雖然知道小愛很難受，但現在必須讓她回憶起事情完整的經過，而不是沈浸在最恐怖的那段記憶中。
“家裏的司機察覺到了不對，將那個男的控制住了。警察說他是個癮（君子）……後來我就沒再關註後續，我也離開了那個國家。”
朝霧愛將臉埋在臂彎裏，悶悶地說：“已經好久都不發作了，我以為已經過去了。”
沒想到還是……
隨著那日的記憶一點一點回憶起來，恐懼感也不像之前那麽強烈了。
五條悟不是那個人，這裏是霓虹，她身邊還有提瓦特的大家，她很安全。
“小愛不要怕，就算你現在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能輕松反制對方。”家入硝子抱了抱纖弱的小姑娘，“你可是唯二的特級咒術師啊，控制一個普通人還不是輕輕松松～”
硝子故意說得輕快：“你想啊，你之前不還在夢境副本裏一招就幹掉了悟嗎？”
為了活躍氣氛，她還繪聲繪色地比劃了一下。
“那家夥平時那麽囂張，沒想到這麽不堪一擊。他下次再說他是最強的時候，我就要把當時拍到的照片糊他臉上。”
朝霧愛被硝子誇張的動作逗笑了。
嘴角輕微扯動：“當時用的是悟的招式，我沒有那麽厲害啦。”
“招式可不分人，誰用算誰的！你不信我現在把他們喊過來，讓他自己說是不是打不過你！”
朝霧愛搖了搖頭，又將臉埋回手臂，把自己當成一只鴕鳥：“不要叫他，剛才……好丟人。”
硝子又陪了一會兒朝霧愛，將她哄上床：“乖，你今天晚上好好睡覺，不要去夢裏。我去找白先生給你開點安神的藥，你先睡一會兒。”
硝子幫朝霧愛拉上被子，一遍一遍叮囑她不能進副本裏。
“你現在養好精神最重要，不能焦慮，不然會加重你的癥狀。”
朝霧愛拉了拉被子：“硝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硝子隔了發簾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就是小孩子～”
硝子拉開房門，扒著門縫偷聽的兩個DK差點沒順著力氣趴在地上。
“怎麽樣怎麽樣？”
硝子回頭看了一眼，輕輕把門合上。
“去那邊說吧。”
方向是去研究室，兩個男生小尾巴似的跟著硝子。
硝子單手在口袋裏摸了摸，掏出煙盒磕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沒點火，就幹吸。
“傑，你知道小愛曾經得過創傷後應激障礙嗎？”
創傷後應激障礙？
夏油傑沒出聲，硝子就知道他沒聽說過這件事了。
女生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煙，神色有些抑郁。
夏油傑讓她說詳細一些。
硝子把她從小愛那裏聽來的覆述給了兩個男生。
“……大（麻）吧，汗味重的話應該就是這個了。”硝子抽了兩口，嫌沒點火的沒味，將嘴裏的煙塞回煙盒裏，“國外對毒品管控的不是很嚴格，像白先生之前待的中國就很好，東京這邊也還行，所以小愛的家人才會給她送到這邊來吧。”
為了不再刺激她。
“她現在癥狀不是特別嚴重，當初應該是有請很好的醫生治療過。這次應該是悟讓她聯想到當時的男人了吧……美國的話，對方應該是藍眼睛，個子高大，頭發應該也是淺色的。”
硝子頓了頓，瞥向一旁一反常態沈默不語的五條悟。
“很不幸，你可能跟這些特征對上了。”她雙手插在兜裏，淡淡道，“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麽對成年男性不感興趣。”
潛意識讓她回避曾給她帶來傷害的人。
比起成男，正太看上去沒什麽危險性。
“她從來沒說過這些。”
不僅如此，他也從未聽愛醬說過父母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會每年過年的時候跟父母回老家，一起過個年。
但愛醬的父母從來都沒看過她。
“啊，愛醬的父母啊，我聽小愛說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後來就各過各的，不怎麽聯系。”
硝子又嘆了口氣：“我說啊傑，這些信息你要是想知道大可直接問小愛。你一個人憋著，別人也不清楚你要什麽，坦率點吧。”
不然就寡著吧。
“愛醬的父母是聯姻嗎？”
因為聯姻所以沒感情，生下的孩子也不管不顧。
夏油傑的手悄悄握緊。
“不是，是自由戀愛。結婚時恩愛的不行，後來不愛了，就離婚了。而且你看啊，目前在繪綺庭的這些人，除了伏黑先生，都是單身吧。”
“欸？！”
不是再聊愛醬的事情嗎，為什麽話題跳躍到這裏了？
硝子扶額。
這麽好的上分機會他怎麽就不知道把握呢？！她都暗示到這個份上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主動的話，小愛估計會和她家人一樣，單身主義。”說話間已經走到研究室了，硝子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沒有壓下去，“至於你，悟，有時間去道個歉吧。雖然你也不是故意的，但還是道個歉比較好。”
實驗室的門關上了，透過玻璃，夏油傑看到硝子在跟白術和提納裏描述愛醬的狀況，隔音很好，聽不見他們具體說了什麽，只能看到他們臉上著急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夏油傑和五條悟之間有些沈默。
氣氛沈重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你要打我就動手吧。”
五條悟低聲說，聲音不覆往日張揚。
夏油傑捏緊拳頭，最終還是放下，他沒有權利代替愛醬做決斷。
“你還是去向愛醬道歉吧。”
他沒有惡意，這只是同學間普通的打鬧，打他沒有意義。
現在更重要的是讓愛醬好起來。
因為提瓦特人有專門的聊天群，朝霧愛生病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立即就有人要買飛機票趕回來。
阿帽：【小愛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就不該放任她和那幫臭小子們在一塊兒。】
納西妲：【阿帽，你先冷靜一下。我相信今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現在先治療小愛要緊。】
荒龍天下第一鬥：【啊啊啊，飛機票訂起來好麻煩，這個游戲就不能安排一個傳送功能嗎？】
久岐忍：【老大你先別急，機票我已經訂好了。白先生，小愛的病情如何了？】
塵世閑游：【現在繪綺庭有誰留守？】
白術：【正準備去給小愛面診，大家先不要擔心。】
白術：【除了我外還有提納裏，萊歐斯利，納西妲和阿帽在，魈晚上的時候坐飛機去沖繩找溫迪去了。】
嘉明：【我在北海道這邊，坐飛機的話，今晚能趕回去。】
提納裏：【小愛是精神類疾病發作，你們不要都湊過來，這樣反而不利於她恢覆。】
提納裏：【萊歐斯利先生，能拜托你去藥店嗎？等下我會把需要的東西整理出來發給你。】
白術：【我也需要鐘離先生幫我去藥店抓些中草藥。】
塵世閑游：【沒問題。】
閑雲野鶴：【我去吧，我腿腳能快一些。】
影：【小愛需要心理醫生嗎？我目前在的國家據說有位不錯的心理醫生，我帶她過去吧。】
油豆腐萬歲：【繪綺庭是該配備一個心理醫生。高專也是，那幫小孩子每天壓力都很大，精神緊張，長期下去也會出心理問題。】
油豆腐萬歲：【我們應該跟高專方面溝通一下，要求在學校配備心理醫生。】
神裏綾華：【哥哥和我在的地方賣的藥枕安神效果很好，我寄給白先生吧。】
白術帶著藥箱給朝霧愛把了脈，朝霧愛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並不知道自己在繪綺庭的群裏引起了怎麽的波濤海浪。
白術動作輕柔地將朝霧愛的手放回被子裏，輕輕把門合上。
剛一擡頭就對上一群五顏六色的眼睛。
他笑笑：“問題不大，我開些安神的藥就好了。不過後續還要吃一些抗抑郁和焦慮的藥物。”
“先讓她睡一會兒吧，等藥材到了我熬完藥再送過來。”
瞥了眼緊閉的房門，萊歐斯利無奈道：“下午還那麽精神，一轉眼就病倒了。”
散兵背靠著墻壁，雙臂交疊：“等她好些了，還要再問問她還有沒有什麽病史，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她生病了。”
納西妲輕輕拍了拍手：“之後帶小愛做個全面檢查吧。好了，別都守在這裏了。留下一個守著小愛就好了。”
納西妲看向蔫噠噠的五條悟：“小悟，你能來守夜嗎？”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納西妲是找機會讓五條悟向小愛道歉，讓他守夜也是為了減輕他的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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